寫給小學畢業的予欣

予欣,恭喜妳,今天從大湖國小畢業了。

一轉眼,六年過去了。我不是像寫作文一樣隨便說說 “一轉眼” 那樣隨便的,今天早上看到妳別著 “畢業生” 的胸花,走出大湖國小的校門,我才驚覺,六年,咻一下就這麼過去了。真的讓我有一轉眼的感覺。

彷彿不久前才牽著高度還不到我腰際的妳,走入大湖國小的校門。早上陪著妳,翻過 131 巷的斜坡,送妳進南側門,也好像還是昨天的事。

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,妳已經不需要爸爸媽媽去南側門接妳下課了。悄悄地,妳就長到超過媽咪的高度了,妳的手握起來也不再是那稚嫩的小手,而是一雙厚實的大手了。

雖然阿爽日記的網址仍是 baby,但妳早已不是 baby 了。

還記得曾經為了妳要參加什麼課後社團而苦惱。妳參加瘋狂科學社的時候,我本來以為你會成為像我一樣的人,但妳沒有。

妳也參加過圍棋社,但最後妳好像比較喜歡五子棋。不過這已經比妳老爸強多了,我連圍棋都看不懂。

妳後來在流行舞蹈社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,不只自己跳得開心,還可以技術輸出,幫全年級在全校活動編舞。

四年級的暑假,妳加入了管樂團,大湖國小最引以為傲的管樂團。但是妳學了兩個禮拜的法國號之後,就投降了。我為了這件事跟妳生了兩個禮拜的氣,但還好我只氣了兩個禮拜。妳最後在打擊找到了自信,也成為了樂團裡獨當一面的打擊樂手。妳跟著管樂團征戰南北,交到許多好朋友,也讓爸爸媽媽交到許多好朋友和團購的朋友。

我還記得妳在 B 團的時候每天拿著上面滿是我看不懂打擊符號的譜要我陪妳練習,到後來妳自己可以看著譜就打,再也不需要我的幫助。妳本來立志只想成為 “小樂器之王”,因為小樂器只要看節奏譜不用看五線譜,但妳後來還是偷練了木琴鐵琴馬林巴,然後一直嚷著不要碰的定音鼓也學了。雖然妳沒遺傳到我的音感,但每次打定音鼓前看妳拿著調音器仔細的調音,我就知道妳會是一個很好的 percussionist。

二年級的時候,妳加入了涂涂老師的自然體驗班,也開啟了老爸我長達數年每個禮拜五下午固定不上班的日子。跟著小樹老師、涂涂老師、丫丫老師在自然中成長,雖然妳沒成為我想像的、那樣喜愛大自然的孩子,但妳也交到了不少好朋友,跟著妳的姐妹淘們到處鋪地墊,到處排戲。第一年過黃頭鷺夜班結束時,妳爭扎了一個暑假,最後在友情的力量下自己決定要續班,加入了紅嘴黑鵯班。雖然在紅嘴黑鵯班只有短短的半年,但我卻看到了妳對自己的決定負責的成長。

其實爸比我已經不太記得我小學畢業時在想什麼了,但妳所生長的、所活在的這個年代,肯定比我小時候要多采多姿。我寄出的第一封 e-mail 約莫在大一的時候,但妳小學三年級就已經用 e-mail 和同學在聊天。你知道要上 YouTube 找喜歡的韓國團體影片,剛開始還要我幫妳抓歌裝到小黑白裡面,但妳看我做了幾次之後居然就自己動手完成了。妳知道老爸從被需要到不被需要的感覺嗎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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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看到妳走出校門的那一刻,我才真的知道,妳已經邁向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了。

好好展翅飛翔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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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妳進小學第一天的照片,真的就像昨天一樣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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